當一位外國友人詢問起你的家鄉(xiāng),如果你給出的答案不是北京或上海這兩座超級城市之一,那他往往會露出困惑的表情。這時候你就需要善解人意地在后面加上一句“就在北京/上海附近”,聞言對方一般都會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笑容。哪怕事實上,你的家可能在東北松花江上……
這只是個虛構出的段子,卻又反映出了一種真實的現象:在大多數沒有來過中國也不曾對中國有過細致了解的外國人眼中,中國只有北京、上海這兩個知名度較高的大都會,至于其他城市則一概不知。
不過這兩年來,有兩座新城市在國外的知名度正在網絡上悄然提升著,它們便是重慶與西安,如果將北京與上海比作明星,那他們則更像是網紅。對于許多東南亞的青少年來說,重慶幾乎成了他們心目中的圣地,以至于有越南網友直言“我現在才看到中國到底發(fā)展成了什么樣子,媒體的報道果然有問題?!?/span>
而捧紅了國內這兩座網紅城市,讓許多國外青年在網絡上驚嘆于我國日新月異的變化,甚至在心里默默萌發(fā)了前來旅游念頭的,不是孔子學院,也不是刻意拍攝的宣傳片,更不是一間間樣板間,而是那些漂洋過海踏上異鄉(xiāng)的短視頻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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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第三方調研機構QuestMobile發(fā)布的《中國移動互聯網2018年秋季大報告》顯示,今年前九個月中,中國移動互聯網月活用戶規(guī)模凈增0.34億,增速較去年同期有了顯著降低,移動互聯網用戶的數量已經逐漸趨近于互聯網。
覆巢之下,并無完卵,依托于移動互聯網發(fā)展起來的短視頻行業(yè)自然也不可能在這增速放緩的大環(huán)境下,超然物外獨善其身。同一份數據顯示,短視頻行業(yè)用戶規(guī)模增速也在放緩,今年第三季度月活躍用戶數凈增長量僅為0.13億。
正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早在國內市場的流量達到天花板之前,快手和抖音這兩大短視頻巨頭,早已經在海外開始了攻城略地。退一步說,即便在國內仍有充足的發(fā)展空間,但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走出去也是各大互聯網公司所達成的共識。
第一波短視頻出海始于2015年,大概是同屬于“筷子文化圈”的緣故,抖音(Tik Tok)和快手(Kwai)在進軍歐美市場同時,均以日韓以及東南亞作為主打的海外市場,并且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比如抖音海外版在去年8月份登陸日本,前三個月通過大量廣告投入登上了App Store免費榜第一位后,又通過簽約知名藝人的方式不斷提升知名度。近日市場應用機構Sensor Tower發(fā)布的數據也顯示,Tik Tok在10月的下載量超過了Facebook和YouTube,成為美國月度下載量最高的應用。
作為旗鼓相當的對手,快手海外版kwai在俄羅斯、土耳其、印尼、泰國、越南等地也都獲得過Google Play和Apple Store榜單第一的優(yōu)秀成績,在文化類型異常豐富的韓國,也曾一度霸占了所有APP下載榜榜首的位置。
資本是逐利的,或許這些公司的本意不過是為了擴大市場,提高市場占有率從而更好地達到盈利的目的,但從事實來看,他們也確實在無意之間承載了對外文化輸出的工作。
龐大的下載量與覆蓋范圍提供了龐大的用戶群,這些人都是可能被文化輸出影響到的潛在用戶。短視頻APP的出海不僅僅為文化輸出提供了管道,也在無形之中提供了文化輸出的受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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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快手到南抖音再到擴散到整個短視頻行業(yè),在獲得了近47%的市場滲透率的同時,也引來了越來越多人的厭惡。這也是正常現象,畢竟這個世界能做到人人都愛的,大概也就只有紅彤彤的人民幣了,綠油油的美元或許也該算上。
至于討厭的原因更是多種多樣,或許是它僅僅只是換了個標題就將他人的勞動成果原封不動地搬運過來,又或許是它毀了自己心愛的歌曲或花田,又或許是某些低俗又無聊的段子,亦或是某些老鐵雙擊666的土味視頻。
這里面有個人主觀的意愿,也確實有一定的客觀因素存在,摔化妝品、吃章魚、連喝5斤白酒、鐵鍋燉自己(誤)這些取悅觀眾的行為屬實難登大雅之堂,就連有的主播自己也開玩笑似的說:“我不這么做,你們愿意看我嗎,那我不得活著嗎?”
短視頻很low嗎?有一部分可能確實不太符合主流的價值觀。因此在支持短視頻的人看來,短視頻出海是一波成功的文化輸出,是揚我國威;但在討厭的人看來,這么low的文化傳播出去純粹是丟臉丟到國外去了,我國苦心多年經營多年的形象毀于朝夕之間,簡直配不上文化傳播這么高雅的詞。
可文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廣泛而又極具人文意味的概念,其不僅包括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等具有意識形態(tài)性質的部分,也包括自然科學和技術、語言和文字等非意識形態(tài)的部分。在中國一切人文活動所產生的言行都應屬于中華文化,只不過我們只承認那些弘揚了真善美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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